2020年2月17日

哲學課-論自由意志

關鍵字:自由、自由意志、宿命論、主人論證、決定論、《命運規劃局》

自由這個概念在哲學上可以從形上學的觀點和從倫理學(實踐哲學)的觀點來檢視。正巧在這門課中能夠兩度上到自由意志,讓我能夠對此概念有不同角度的理解。畢竟,在今日人人追求自由,認為自己有自由意志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如果不自由,想必是被權威壓迫所導致的。這種想法相當直觀,但如果我們去探求自由的「本質」,認真去思考什麼才是自由?自由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自由能做什麼?我們真的是自由的嗎?

高中時看《月薪嬌妻》,美栗對平匡說:「就用你的自由意志來決定吧」,當時從來都沒想過這個自由意志真正的意思是什麼,應該就是可以依照自己所想的而決定一件事吧。但上大學後開始剖析這個詞究竟是為何物,在自由民主的台灣,我們看起來是自由的,除了法律規定在符合公益目的如「防止妨礙他人自由」、「避免緊急危難」、「維持社會秩序」、「增進公共利益」的情況下才可以被限制自由,否則,理論上皆可以依照自己想法行事。《世界人權宣言》甚至宣告:人人生而自由,在尊嚴和權利上一律平等,人有自由意志 (自主性)。這樣追求自由不就是普世價值,還有什麼好質疑的?

2020年2月14日

哲學課-這個世界是被想像出來的嗎?

笛卡兒在《沉思錄》記載的第一沉思包含夢境論證以及惡魔論證,夢境論證是如何分辨現在究竟是不是夢;惡魔論證則是有沒有一個魔鬼能讓我們相信事實上空無一物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即現在的一切都是假的。針對後者,現代哲學家提出桶中之腦理論詮釋之:有一顆頭腦放在桶子裡,上面接了很多電線,由科學家輸入訊號,讓這個腦以為自己是一個人,吃飯、喝水、上課等,也就是你眼前看到的一切,摸到的一切的那種感覺都是訊號而已,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在你面前,你也只是一顆頭腦而已。這些論述不禁讓我思考,說不定我們現在所見所感的這一切,其實都是被建構出來的,無論是所謂外人所建構 (類似桶中之腦),還是自己大腦所建構的。其實我小時候就有想過這種問題,但因為越想越恐怖所以也沒有再繼續想下去。我的構想是也許現在的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構想出來的,我遇到的所有人、看到的一切都是「我」想像出來的。這又牽涉到生死的問題,出生以前我在哪裡?死亡之後呢?如果按照我的說法,我現在經歷的這一生是從「我」構想我出生開始,然後有爸爸媽媽 (而爸媽也不是真的有這個人,是我想像出來他們跟我的互動),去上學到現在讀大學,期間發生的所有事都是我構想的,遇到的老師、同學等所有人也都是我想出來的。換句話說,直觀看來這社會是有很多人一起互動而成的,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相遇在一起,我看到別人,別人也會看到我;但我的論述中,只有我存在,其他我所見的人是我想出來的,所以只有我看到別人而已。

2020年2月11日

論108學年度寒假延長

最近的疫情搞得人仰馬翻,除了口罩之外,這幾天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寒假延長」這件事了。雖然說不是學生的民眾跟這件事好像沒什麼關係,但還是在PTT等論壇鬧得沸沸揚揚。我本人聽聞此事也有一些想法,所以想要寫成一篇文章介紹和分析。

整件事情一開始是1/31中山大學宣布延後開學,隨後成大、逢甲、明道跟進 (原本逢甲和明道都是2/10很早就要開學了,因此事得以拉長寒假XD),教育部擔心各大學自行宣布造成混亂,因此決定下週一要統一開會決定。當時有很多人開玩笑說都是南部或都是學店才延的,但我想說大學會延期的原因不外乎是為了中國學生的問題,恐怕未來會有越來越多學校跟進延期。

而2/1教育部宣布了中小學延後開學,我嚇了一跳,沒想到連中小學都會延,它們並沒有中國學生的問題呀?而且雖然寒假延長、暑假縮短看似沒什麼問題,只要當作把暑假的那兩週移到寒假不就好了,然而,這其實有很多細節的問題,包含應屆畢業生還有升學考試的問題等...


2020年2月10日

反共氛圍下的家庭觀和同性戀

摘要
南韓有將性少數者和共產、北韓人士相提並論的現象,因此,作者回溯到冷戰初期之時,探究性變態是如何跟政治顛覆連結起來的,並且把台灣也納入討論。台灣的二二八事件和南韓的四三事件的反叛者都被認定是共產主義份子,由此可見當時的反叛者接會被扣上紅帽子,被稱為赤色份子,政府的教育也都是反共教育,醜化中共和北韓,還使用廣播輔助灌輸反共觀念。為了強化國家觀念,因此只要是不正常的社會秩序活動都會被汙名化,因為如此,共產黨和沒有人性、殘暴開始掛勾,因為它們都是不正常、應該被拋棄的。這來自於美國的麥卡錫主義,當時美國把同性戀公務員視為共產黨排除,台灣和南韓亦受美國影響,把性變態投射在異議人士身上。美國也把家庭定位成反共的單位,因此台韓皆把破壞家庭制度和倫理為共產黨不具人性的指標,指控人民公社拆散家庭,還逼迫婦女走出家庭讓小孩沒人照顧,侵犯婦女照顧家庭的人權,還讓男人走進廚房,扭曲性別分工。且結合同性戀的研究,認為把父母親投入集體勞動,會讓小孩喪失親屬教育功能,導致同性戀的產生。南韓還刻意彰顯陽剛,因而導致女性被輕視。在文學作品中也能看到其蹤跡,如台灣的姜貴《重陽》控訴共產黨翻轉性別、社會秩序,南韓的金松《永遠活著》、李清俊〈傻瓜與白痴〉,這些作品讓不同權力的指涉對象 (如階級、性別、種族)發生連結,象徵出一種「他者」,以確保自身權力 (如帝國主義、父權結構、異性戀霸權)的穩固。將反共和反性變態連結起來,可以達到滲透人民生活和取代各種矛盾的效果。這點在解嚴、民主化後仍有遺留,如「性」總是被當作道德檢視的標準,且女性在反共時代,為了鞏固家庭倫理被強化賦予顧家之天職,且也因反陰性而被貶低身分,還多被描寫成受暴力威脅的對象,另同性戀的成因也歸咎到母親頭上。最後作者提出,這些「他者」,即邊緣生命是如何在這種環境生活的?

心得
看了這篇我才知道,原來在之前還有這一段歷史!我們看那個年代總是關注反對共產、白色恐怖、禁書等,我從不知道原來反同也是那時的一環,而且還跟反共脫不了關係。其實這樣看起來很合理,如果要讓人民對共產黨恨的牙癢癢的,只說什麼他們採行馬列主義應該是沒有什麼說服力,但是,只要說他們很殘暴、泯滅人性、破壞家庭,種種行徑令人髮指,馬上就能得到民眾共鳴也一起反共。為了簡單化,也直接把所有異議人士簡化成共匪,而忽略反抗的真正原因,也就是說,不服中華民國或大韓民國統治者,皆為現在 (當時)最大的敵人-共產黨。這也跟歷史有關,因為當時兩國親美,而美國當時和蘇聯對峙,大力反共,因此台韓受此影響在此難免,況且,我們的對手-中華人民共和國、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也是在蘇聯陣營的,所以當時會陷入這種氛圍是可以預見的。

2020年2月8日

微觀史:大航海時代東亞地區的小人物





摘要
在大航海時代,東亞地區有兩個華人,雖然只是小人物,卻和當時的歷史有重大關連。第一個是16世紀的Antonio Pérez,作者從他提交的請願書開始,逐步分析這位華人對西班牙皇室的請求,並好奇這位華人的來歷。因此作者從其時代背景開始研究,當時是西班牙大幅擴張的時代,西屬馬尼拉總督Gómez欲征伐摩鹿加群島以獲得和科提斯 (Cortés)、比薩羅 (Pizarro)齊名的「征服者」封號,然而當時日本亦逐漸擴張,西征朝鮮、南進呂宋,且中南半島的柬埔寨遭受暹羅入侵而向西班牙求援。最終Gómez決定前往摩鹿加群島,但未成行即被華人殺害。改由其子Luis任總督,遣返華人要求明朝依法送辦。至於會有華人的原因是菲律賓形成了西班牙、華人、原住民共存的複式社會,且西班牙人雇用其他種人協助貿易活動。Antonio Pérez也是其中一員,其對葡西文化了解甚多,且和西班人上層人士有所來往,才能直接對國王提出這些要求。探究其過程,Luis任總督後,決定去援助柬埔寨,這同時也是Antonio Pérez和西班牙教士認識的契機。結果西班牙人和華人在柬埔寨引發嚴重衝突。第一次柬埔寨遠征後,Luis被撤換總督之職,此時日本和西班牙關係再度緊張,故西班牙派人前往明帝國廣州採買物資,另一方面,Luis再度前往柬埔寨,但因船難漂流到廣州,又引發葡西之間的衝突。此事讓西班牙認為以取得「賓那」港的合法授權。因Antonio Pérez在火藥方面有傑出表現,故西班牙國王同意其請求。最後消失在歷史檔案中。 
第二個人是17世紀的Sait,作者從他的最終結局開始,倒敘他會走到這一步的原因。原本他是生活在荷蘭統治下的農民,但平靜的生活因鄭成功入侵而被破壞,他因此投靠到荷蘭陣營,並且提供荷蘭人情報,並建議封鎖物資的戰略。惟荷蘭並未採用,因而慘敗。之後荷蘭人決定讓Sait擔任間諜打聽鄭成功最新情報,但因為回來時的路徑引人懷疑,即使他帶來了豐富情報,荷蘭人也決定將其軟禁。不久也有兩位受華人照顧的非洲人前來,但行為舉止以及發問可疑,被荷蘭人質疑是間諜。因為兩人華人間諜的身分被發現,荷蘭陣營瀰漫著起底間諜的氛圍,引起Sait的恐慌,因而決定逃跑,最終死亡。然而是自殺或是被荷蘭人殺害,以及Sait是否真的是鄭成功的間諜都是疑團。由此可看出荷蘭人面對叛逃者的心態和鄭成功的差別,導致了最後的輸贏,因為荷蘭人為了保護自己,懷疑所有華人都有間諜的嫌疑;但鄭成功在危急時還是雇用了荷蘭叛逃者,並且給予自由和權力。甚至,如果當時荷蘭人採用Sait的建議,可能就能打敗鄭成功了。

2020年2月5日

哲學課-關於形上學的想法

關鍵字:人格同一性 (靈魂交換、傳送裝置、希修斯之船)、心物問題 (顛倒色譜論證)、祖父悖論

 洛克提出的人格同一性問題乃是當今文學、影劇作品偏愛使用的靈魂交換,講述王子和鞋匠的靈魂交換,王子的心靈進入鞋匠的身體中,而王子依舊覺得這個就是自己,但別人看起來此人就是鞋匠。裝有王子靈魂的鞋匠就算不斷自稱自己就是王子,恐怕也只是會被當成有精神疾病之類,能夠證明自己是王子的關鍵是他能夠記得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烏龍派出所》第187集中兩津和中川靈魂交換,中川的管家也是因為裝了中川靈魂的兩津可以背出當日行程 (這應只有管家和中川本人知道),而認定此人真的是中川,大家也都承認這個兩津就是中川,有如承認這個鞋匠就是王子一樣。因此洛克認為「意識」跟「記憶」構成了人格同一性,即使身體不一樣,保有相同的「意識」跟「記憶」就能夠是為同一人,這也跟當今的作品刻劃的劇情是一致的:靈魂交換其實就是意識、記憶的交換,所以判斷身分是以靈魂 (即意識、記憶)為關鍵,自己的靈魂用了別人的身體,那這個就是自己,但是必須假裝還是別人而過生活,如《我們這一家電影版》中花媽和橘子因為一次意外而靈魂交換,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僅有花家和橘子的朋友,所以她們必須「假裝」成對方,如裝有橘子靈魂的花媽「假裝」自己是花媽做家事、裝有花媽靈魂的橘子「假裝」自己是橘子去上學、參加畢業旅行。從這裡就可看出,如果自己還需要特別「假裝」成別人,就代表雖然這個是別人的身體,但靈魂是自己的,因此才需要「假裝」成別人還在這裡,因為不知情的同學看到橘子的樣貌就認為這是橘子,事實上這裡面是花媽,例如說連英文課都不會講英文,由此可看出保有的是花媽的記憶而不是橘子的記憶。

2020年2月2日

論語言滅絕

摘要
氣候變遷不只對於生物多樣性有影響,也會減少語言和文化多樣性,原因在於海平面上升的氣候災難會使族群移動,導致語言同化、混合或消失。歷史上氣候影響人類活動也時有所聞,例如吳哥王朝 (Angkor)、斯里蘭卡 (Sri Lanka)、馬雅文明 (Maya)以及美國的Anasazi之發展都和水源管理有關,乾旱造成人口減少,進而導致文明衰微。亞述帝國 (Neo-Assyrian Empire)之所以會被新巴比倫 (Babylonian)打敗是因為乾旱造成地力無法維持人口,代表除了政治外,環境的因素對於人類發展也具有影響力。聖嬰 (El Niño)和反聖嬰 (La Niña)現象提升人類引發衝突的次數,事實上,溫度愈高愈容易引發衝突,敘利亞革命一部分就是因為乾旱而起。
此外,全球化也會造成語言的統一,造成少數語言逐漸凋零、滅絕。現在的問題是,全球性的氣候變遷和語言的濱危有直接關係嗎?氣候變遷帶來的溫度改變、疾病和外來種導致原本的生態環境被干擾,而高度依賴此環境的文化、語言和生活就會因此受到影響。尤其是島嶼和熱帶地區的文化。而且氣候變遷還會為人類產生一個新的階級:氣候難民。回到原始社群的部分,其種植、收割、打獵和其它活動皆奠基於生態日曆 (Ecological Calendars),因為這多仰賴植物的生長和動物族群的興衰,而氣候變遷打亂了生態時序,進而破壞了文化祭典。帕米爾山脈 (Pamiri)上使用的身體曆 (body calendar)就有如鳥類遷徙、動物冬眠、植物生長有一定規律,而氣候變遷打亂了這些規律。氣候變遷對海洋的影響包括海洋資源的減少 (因海溫上升)以及海平面上升,這對島嶼社群影響甚鉅,如吉里巴斯 (Kiribati)、馬紹爾群島 (Marshall Islands)、吐瓦魯 (Tuvalu)都被淹沒大量國土,人民要遷移到何處也是難解的問題,再者,這種氣候難民 (environmental refugees)不單單是島嶼居民,隨著海平面持續上升,2050年時全球會出現。雖然氣候變遷是自然現象,歷史上也發生過幾次,但這次的是人為造成,而且速度過快,以前的自然變遷時間足夠語言、文化去逐漸適應。因此學者Lazrus稱需要移民代表適應失敗的說法是有問題的,這次不是適應失敗,而是無法適應。另外,Zahran發現氣候對居民造成的壓力會導致染色體端粒 (chromosomal telomeres)縮短,進而加速死亡,造成語言滅絕。我們應該教導原始社群如何面對氣候變遷,結合人類學、植物學、宗教,維護人類社群以及自然生態的多樣性。